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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4章 消失的“屍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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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,張燕妮一直在大廳裏,大廳裏有監控,她不可能說謊。

而張蘭芳年紀太大,且行動不便。

田宇卻是個大小夥子,從力量和反應上,也不可能是張蘭芳。

第三,二人都沒有足夠的殺人動機,這一點同樣對應其他人。

他們本就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,即便有口角,也不至於殺人才對。

心中思量結束。

白霧說:“在執法者到來之前,我希望,所有人都不要離開殯儀館,誰離開,就說明誰心虛。”

“小兵二喜,你們倆帶幾個人去搜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張菊芳。”

“張家的六個人,你們現在因為嫌疑最大,上三樓吧,我會隨時對你們進行單獨提問。”

張菊芳生死不明,必須得找。

至於剩下的張家六個人,說是軟禁也可以,說是保護他們也可以。

雖然目前看來,張家六個人嫌疑最大。

但並不排除,是殯儀館內部人員動的手。

如果是殯儀館的人動的手,那就存在一對一,和一對多兩種情況了。

換句話說,假如兇手是殯儀館的人,殺田宇可能是私人恩怨,也可能是和張家的恩怨。

如果是後者,那麽這六個人也不安全了。

白霧讓尤一天上三樓,對張家六人進行監控。

他和姜尚宇,則是來到了男廁。

男廁和女廁的布局差不多,只不過男廁是一排小便池一排隔間,而女廁是兩排隔間。

但是洗手池全部都在外面這一間。

也就是說,如果王明是在洗手池旁等張信,二人是誰也看不見誰的。

姜尚宇在洗手池裏,發現了一個煙蒂。

然後白霧在第四個隔間裏的地上,發現了同一個牌子的煙蒂。

並且第四個隔間的地上,有三個一模一樣的煙蒂。

也就是說,張信在廁所裏蹲坑的同時,連著抽了三根煙。

“張信的身上有很重的煙味,說明他的煙癮很大,可他才二十多歲。”

白霧說:“張信一定有心理疾病,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他就總是垂頭喪氣的,而且眼睛裏沒有神。”

“之前張菊芳說,張建國有個傻兒子,依我看,張信並不是傻,而是有些呆。他的心理壓力太大,又不善言辭,所以才會用吸煙的辦法來減壓。”

二人隨後又檢查了窗臺。

窗臺上並沒有腳印,而且窗戶也沒有打開過的痕跡。

之後二人到了女廁。

因為關系到兇殺案,女廁已經被封鎖了。

白霧和姜尚宇,挨個兒打開隔間門看了一遍。

都很正常,唯獨最後一個隔間的門,是從裏面反鎖的。

白霧敲門無果。

姜尚宇便從隔壁隔間,踩著水管攀著木板爬了上去。

“裏面沒人,但是便池周圍有血跡,墻上和隔板上也有。”

白霧問:“是噴濺狀的嗎?”

姜尚宇回答:“是,可能是張菊芳,她也許已經遇害了。”

這裏是女廁,張菊芳負氣離開後,很可能來到了這裏,然後就被兇手砸暈,或者直接殺害。

可是,張菊芳現在在哪兒呢?

姜尚宇從廁所隔間出來,眉頭不展,“假設張菊芳已經死亡,可她的屍體呢?既然不在這裏,證明兇手一定把屍體移動了,為什麽外面的地上沒有血跡呢?”

“張菊芳或許還活著。”

白霧分析說:“隔間裏的血跡不多,說明兇手沒有下殺手,可能只是打暈了。”

“至於說,為什麽外面地板上沒有血跡,也許,是走的窗戶,走窗戶更快捷更不容易引起註意,而且外面在下雨,就算有血跡也會被大雨沖掉。”

“目前有三個最重要的問題,第一,打暈張菊芳和殺害田宇的是不是同一個人?”

“第二,田宇給張菊芳打電話時,電話沒有接通,那個時候,張菊芳是不是已經被打暈?”

“第三,不論兇手是誰,在雨中搬運人和殺人,衣服鞋子一定會淋濕,可張家六個人的衣服和頭發全部都是幹的,這是為什麽?”

案件撲朔迷離。

因為暴雨的緣故,使得案發現場嚴重破壞,很多證據盡數被毀。

而目前所懷疑的嫌疑最大的四個人,全部有作案時間,卻都沒有作案動機。

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,死者很可能不是一個。

但張菊芳的屍體卻沒有找到。

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,在田宇的身上,並沒有發現他的手機。

因此白霧懷疑,田宇的手機裏,必然是有線索的,不然兇手沒必要拿走。

那麽,田宇的手機去了哪裏呢?

既然沒有實際證據指向,只能從嫌疑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。

……

三樓,白霧的辦公室裏,張家六人被安頓在會客室。

“目前來看,張建國,張建軍,王明,張信,這四個人的嫌疑是最大的,可是他們的殺人動機都不明顯。”

尤一天在筆記本上,做了一個時間表。

將張家所有人,從12點到1點的行動線,全部標註了出來。

姜尚宇說:“殺人動機常見的有情殺,仇殺,財產糾紛,滅口,雇傭等,你們覺得田宇的死因是什麽?”

尤一天轉著筆說:“他們都是血親,可以排除滅口和情殺的可能,我覺得仇殺和財產糾紛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
“喊張建國進來,他消失的二十分鐘應該可以解釋。”白霧說道。

很快,尤一天將張建國喊了進來。

坐在沙發上,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,顯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
白霧坐在辦公桌後面。

姜尚宇和尤一天,一左一右坐在辦公桌兩側。

白霧說:“你是大哥,我觀察你和張菊芳似乎有一些矛盾,能說一下嗎?”

“其實也沒什麽。”張建國看向白霧。

在白霧審視下,如果不能自證清白,他便很難擺脫嫌疑。

張建國頓了頓說:“我們家是個比較傳統的家庭,我是長子,我結婚的時候,老三和老四還小。”

“結婚後,我媳婦兒跟老四,經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起沖突,老四因為出生的時候缺氧,所以智力方面有點不正常,所以我們也都忍讓著她。”

“我大女兒結婚的時候,她這個做姑姑的,就因為沒有登門去請她,結果在我女兒的婚禮上大鬧,我媳婦兒差點跟她打起來。”

尤一天一邊記錄,問道:“也就是說,你媳婦兒跟張菊芳,妯娌不和?”

張建國急道:“沒有!也沒有那麽嚴重!我媳婦兒平日裏雖然霸道一些,但那都是在自己家裏,在外人面前是個很隨和的人。”

“而且隨著年齡大了,她現在有高血壓,也是懶得再去生氣。我爸老年癡呆這幾年,我一直照顧著,她也只是偶爾發脾氣。”

白霧問:“你爸生病期間,張菊芳經常照顧嗎?”

張建國搖頭說:“她這個人一直都是嘴上功夫厲害,因為是老ㄠ,我們幾個也都忍讓著她,而且她家裏其實也不好過。”

“他老公噬賭,年輕的時候三天兩頭的打架,她動不動就被打的回娘家,我們其實是挺可憐她的。近幾年,田宇大學畢業後,找了份好工作,她們的日子才變好了。”

姜尚宇問:“說說張蘭芳和張菊芳,張建軍和張菊芳,這兩對關系如何?”

“我大姐的性格,其實跟老四很像,兩個人都是刀子嘴,唯一不一樣的,是我大姐是刀子嘴豆腐心。而老四,不光是嘴厲害,也不懂得感恩。”

“所以兩個人幾乎是一見面就吵,我媽死的時候,兩個人在入殮的時候就打起來了,我大姐年紀大了,老四年紀還小,當時一把將我大姐推倒磕在了桌子上。”

“建軍氣急了,給了老四一個耳光,所以老四一直以來都怕建軍,但也是跟建軍最親近。”

尤一天不解道:“張建軍這麽打張菊芳,張菊芳還跟他親近?”

張建國張了張嘴。

白霧先一步解釋說:“也許是欺軟怕硬吧,是這樣嗎?”

張建國點了點頭,“老四一直以來都這樣,先前我女兒婚禮上她大鬧,後來我媳婦兒氣不過找上門,她被我媳婦兒修理了一頓,結果過年的時候買上禮品去看我們,也就那麽一次,說起來實在是……唉……”

尤一天聽的嘴角抽搐。

張菊芳的作為實在是太可笑了,被打之前,囂張跋扈不可一世。被打了一頓,反過來笑臉相迎登門拜訪,說是欺軟怕硬,不如說是腦子不好使。”

白霧問:“為了消除你的嫌疑,能把你的手機給我檢查一下嗎?”

“可以。”

張建國取出了一個老年機,送到了白霧面前,坐回沙發說:“我確實是打電話來著,你可以看通話記錄。”

“那第一個,是我聯系家裏料理靈堂這些的人,因為下暴雨,可能一時半會趕不回去,我讓他們先把靈棚啥的搭起來,等回去了,把骨灰盒放進棺材就行。”

白霧看著通話記錄。

12點33,到12點40,確實在通話,聯系人備註是紅白事料理人。

12點41,到12點45,打給了他的妻子。

然後12點45,到12點49,有一個呼入通話,沒有備註,是個座機號。

“最後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?你們說了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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